地下偶像虽然是日本的，偶像文化则是东亚共通的：爱ta就为ta花钱，花时间，花人脉，花命。

二月末，流量爱豆的粉丝出手爆破同人网站，一时掀起次文化内战。翻看着琳琅满目的，脱胎自日韩饭圈术语的黑话，我便把这部动画翻出来看了几眼。

结果还算不错，动画虽然包装成女同，但我们都知道现实中日本地下偶像的代表永远是大汗淋漓的胖哥和口齿不清的眼镜。这其实也不重要，毕竟偶像的粉丝没有性别，ta们只配当钱包，而且是偶像越高贵，粉丝越低微。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部动画具有深刻的文献价值。2020年了，消费社会主宰世界这么多年，让我们看看先进国家的人们过着什么样的精神生活吧：

什么都没有。敲开大家的脑子，我失望的离开了：职业粉丝将人生奉献给爱豆，大众的生活则被短视频填满。

这不是地下偶像如何的问题。当看到偶像一身华丽丽，女主角绘里飘穿个破运动服满世界跑的时候，你知道她只是一个缩影。

声优粉丝如何？是谁在视频广播节目里拍着桌子叫观众花钱，不然节目就不做了？粉丝又是怎么回应的？

直播网红如何？你知道滤镜厚得可以撞死人，但打赏二十个火箭，你能加上ta的微信吗？几百万元的pk，除了赞助商以外，还有哪些蠢得可怜的人的真金白银？

bilibili的up主如何？起个xxx鸭的名字，开变声器陪聊，嗲声自诩声优，露腿谈个钢琴要打赏，这就是二次元吧，爱了爱了。

体育比赛的直播如何？当整个直播室飘满了xx武术队，xx大猩猩，xx亲儿子，女主持花瓶，男主持压枪的垃圾弹幕时，正常人的唯一选择就是关掉它。讽刺的是那本来是个供交流的工具。

朝代、族群的粉丝又如何？此处略去200左右个字。当年汉服商人还需要靠殴打学者来自我炒作，如今搭上大船的他们把喜欢漂亮衣服的女孩子当成行走的广告牌。用来发泄情绪的“惨痛历史”里遍是虚假，对汉服的顶礼膜拜中真正重要的只有一个字，钱。

所谓的vtuber又如何？一张纸皮下多少颗肮脏的心，从诞生至今业界丑闻无数，吸引眼球的meme下三滥得令人作呕，拥趸僵尸一般沉浸在脑补的世界中，满口贴贴，不知所云。

于是，毫无意义的gimmick和味如嚼了蜡的表演滋润了观众干涸贫困的心，随之而来的，则是金钱的榨取，与精神的剥夺。作品里的绘里飘是幸运的：至少她是一个高级的，被在意的钱包。